第十章黎明之息 (第1/6页)

    山壁向内凹出一个窄洞，像掌心托住一团微弱的火。众人把雪拍落，依次坐下，靴底还在滴水，呼x1又长又重。黑龙先把头探进洞口，眼睛亮亮地扫过每一张脸，最後停在艾莉娅身上，翅缘收起，整条身子在入口盘成一圈，尾巴轻轻碰她的小腿，像在确认她还在这里。

    洞里一开始很安静，谁都不想说话，只想把手伸向火堆。过了一会儿，才有人压低声音嘀咕，说今日的路实在太险，又有人叹气，提到补给越分越紧。声音不大，可在狭窄的石壁间来回，听得清楚。

    副官刚要开口，凯恩已把手套脱下，站在火边，目光稳稳扫过。火光映着他的侧脸，像刀子一样利。他只说了一句，杂音就没了：「今天能活着坐在这里，是因为她出手。等吃完再说话，有力气再吵。真有意见，吃饱了来找我谈。」

    洞里静了下来，只剩火声。副官把乾粮分下去，水囊依次传到艾莉娅手里。她迟疑了一下，说自己还撑得住，先给别人。凯恩抬眼看她，不容辩驳地把水塞进她掌心，语气平稳却没有退路：「你先喝。」

    艾莉娅抿了一口，暖意从舌尖一路落到x口。她把披风往上拉，正要起身去添柴，凯恩已走到她面前，蹲下替她检查绳扣和护腕。手指在麻绳上滑过，确认每一道扣子都紧得合适。凯恩语气压低，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坚定：「若觉得不舒服就说，不要逞强。你一路都撑得很好，不必怀疑自己。」

    她嗯了一声，心里像被轻轻拍了一下，不敢看他，只把披风又拉紧些。黑龙忽然把尾巴一圈，把她往火边推了半寸，像是在说靠近些。牠还不忘把脑袋凑到